主管單位: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和旅游部 登記機關: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政部 成立時間:1991年1月
導航
藝術觀點
羅隸訪談:創造這個時代“溫度”的意義和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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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八十年代至今藝術家羅隸一直從事當代藝術研究,藝術家思想敏銳,追求崇尚精神價值理念,對當代藝術有著獨特的見解與認知。作品多關注人的精神世界與人的存在狀態。
藝術家羅隸八十年代初至九十年代末的作品多運用表現主義創作風格。代表作品有《上下左右的人》、《頭部》與《這些人》系列作品。
進入二十一世紀,羅隸通過裝置結合人體與拍攝等綜合手段開始研究影像藝術。代表作品《有意無意》與《痕跡》系列作品。
2012年至今羅隸堅持研究新媒體藝術并同時創作作品《溫度》系列。藝術家利用各種可為創作所為的一切可能性元素,通過新媒體手段自由綜合運用多種藝術形式進行創作。多角度、多視角表達人與自然的關系,全方位闡釋藝術家的藝術思想觀念。藝術家全新的創作理念具有非常高的當代性與藝術價值。
藝術家羅隸十年磨一劍的作品創作主線有兩條,一條是人性的“溫度”,另一條是“自然的溫度”,通過這兩條主線構建起人性審視的維度,也是羅隸作品如火山爆發似的揭開與社會現實互動的深深的口子,讓更多人意識到人性的深處覺醒與對個體生命的關照。這也是“新羅隸時代”,觀者可以從羅隸的作品中,找到“藝術何為”的時代答案。
溫度就是一個人的質量和思想
記者:近些年你創作的作品非常豐富,和之前作品的創作觀念也有了明顯的差異,如何看這種變化?
羅隸:變化就是改變。就是對我藝術方向的修正。2012年我放棄了早期的創作方式,放棄影像拍攝與架上繪畫。運用新媒體技術手段創作作品,對于我來說是一種挑戰。運用新媒體技術創作,完全出于我對它的好奇,我認為它更符合時代潮流,更有時代感,它變化多端的技術運用手段更能滿足我內心的創作意圖,我發現它的背后隱藏著無限的可能性。一切有利于我創作的元素我都可以通過新媒體技術去表達我的藝術觀念,它與架上繪畫有著本質的區別。近幾年創作的作品就是我藝術觀念全面改變的結果。在藝術觀念上從來我沒有想局限自己,一層不變不是我對藝術的狀態。變化應該是我對新藝術理念的追求。
記者:關鍵就是現在你的技術可以讓你實現你的思想,你的這個階段到了,它其實是把你的創作的大閘門給打開了。
羅隸:確實是這樣,通過幾年的研究,我對創作作品的方法與手段非常清楚,同時也形成了我自己的藝術風格,的確是有開了光的那種感覺。在近八年的時間里,大量的時間都用于創作,感覺每天都在創作的狀態中,思考創作中發現的問題,為達到對作品畫面的肯定。創作時常常是在肯定否定,反反復復狀態中。感覺每個時刻我都在與我的作品擁抱。
記者:創作變化背后有什么觀念線索嗎?
羅隸:藝術家思想觀念的形成離不開時代發展與社會文化的大背景。藝術家生活在社會之中,社會文化將對藝術家的創作觀念起到最直接的影響。人的精神圖像與人與自然關系是我堅持創作的主題,通過創作討論研究人與人的存在關系,人與社會之間的復雜性,人的存在處境與人的精神表情狀態,人所存在的自然環境與人的存在關系。在矛盾復雜的不同場景中感受生命溫度。對于藝術觀念的思考我認為是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過程。我2012年藝術轉型,在這個時間點開始,對于我有著特殊的意義,在這之前有改變的矛盾與痛苦,有很多需要我再思考問題,因為轉變是需要勇氣的,要打破很多腦子里面原有的那種感覺與狀態,建立新的藝術理念是很痛苦的,有時候不規則的,彎曲的東西還要自己動手毫無保留的要把它們鋸掉。留著有利于藝術進步的東西。我一直喜歡行走在自己所選擇的道路上。
記者:藝術家創作的一批批作品背后隱匿的線索是,觀念的塑造以及獨特的文化內涵表達。每位有張力的藝術家在創作的過程,就是文化創造的一個縮影,要把它創作出來,表述出來。好的藝術家需要表述,通過表述才會變得強大。
羅隸:你說的我很贊同,現代社會發展變化的太快,快速的節奏使得人的生活也變得馬不停蹄,疲憊的存在感,煩躁的價值觀便由此而產生,這樣的生活狀態直接影響人們的內心期待。這就是社會問題,社會場景,也是我說的人的精神圖像。我是一個很慢的人,但我的思想里更多的存在是人與社會、人與人、人與自然的問題。堅持獨立的藝術創作態度,對于藝術家當然作品最重要。我更多作品就是我對于這一切的表達。作品背后有大量可以傳遞的信息,創作的作品。對我個人來說,就是生命體驗,活著的感覺。一個人活著的存在。
記者:一個人活的感覺,就是一個時代的最好的體溫,你說集體體溫有什么意義?那不就是個洗腦的東西嗎?因為你有個人東西這個時代才豐富,我們要搞的生產都是集體回憶,沒有個人,個人才是重要的,就是一個文化含金量。
羅隸:是的,你所說的有些問題我很清楚,因為當代很多人都是在正常的體溫中活著,高燒的人群還是少數。藥吃多了要么變癡,要么死掉,要么就學會聽話,保持正常體溫37度,是最安全的活法。
記者:這些作品都是數碼輸出嗎?
羅隸:現在輸出也是一種潮流。對于當代藝術運用什么媒介并不重要,關鍵是藝術家的創作思想觀念是否通過作品體現出來,我覺得這個是最重要的。當然現在輸出也是藝術家呈現作品的理想方式,是信息時代和科技時代的產物。對我來說它非常完美呈現了我的藝術世界。
記者:能否具體談談你對外界信息的感知?
羅隸:進入21世紀,感覺人們就生活在信息世界之中,樂此不彼。無論你是否接受它,每天每日大量的信息都會堵塞你的大腦,成為了人們精神世界一份不可缺少的重要禮物。我沒有微信微博,我是乎還生活在上個世紀。我喜歡觀看信息滿天飛的社會大風景。在大的場景中自然有我需要的進入我的視線。對于我來說布天蓋地的信息也是一道不錯的社會文化景觀。
記者:你認為自己的作品有什么明顯的特點?
羅隸:開放多元、自由松散、形式豐富、語言獨特,運用紅黃藍黑白灰涂抹存在溫度。我所有作品都是時間沉淀出來的。
記者:你的作品當中有一個系列命名為“自然的溫度”,你是如何思考的?
羅隸:人與自然的關系一直是我創作的主題。自然與生命存在息息相關。多彩變化的自然無私而神秘的氛圍背后,讓我感受到自然對于生命存在的意義。在繁雜多變的自然世界中行走、自然總會給予存在無限的力量,我把我對于自然的這種感受轉化我創作的欲望,釋放我對自然的熱愛與敬畏。通過命名自然的溫度,運用豐富明亮的色彩,細微精致的藝術形式提煉出一種新的自然的美學感受,給人們一種全新的視角觀看自然,體驗感受自然溫度。
記者: 這個狀態非常好,也很幸福,現在是目前最好的一個階段。就是現在的藝術,它沒有年齡,只有思想的強度,只有你如何把時代的那種跟個人的那種敏感度呈現出來,這是第一位的意識。
羅隸:生活就是感受,覺得還是要有質量。對于一個人來說,一生的存在感受,其實很重要,對于存在,人還是放松點更好。活著的狀態就是一個存在的智慧。其實我是一個很慢的人,但我喜歡討論研究我創作中的問題。因為時代,整個大的世界環境都在變化,作為個體有的時候面對問題還是要理性冷靜,這個時期我覺得還是比較有意思的。我可能是屬于那種感性型的人,我對于我一些思考的問題,我會解慢慢開一些我所需要的東西。
記者:具體談談你的狀態是如何的?
羅隸:我一直保持松散的自由狀態,這也是我的生活理念。時常和朋友打牌聊天喝咖啡,人與人之間的那種關系,我覺得很有意思。更多時間在研究我的藝術問題。幾年過來我做了大量的實驗性的作品,花了很多時間與費用,研究作品。在創作中有很多東西要把它呈現出來,要去分析思考那個感覺是否是能最大限度的呈現。我創作的每幅作品,我對它的感知與感受必須要達到最高的那個燃點,最高的那個溫度。因為在這之前,很多的感覺 它達不到我對創作的要求。很多的想法它總是欠缺,始終就是停留在那個地方,內心的感覺總不能到達那個燃點,這個時期對于我來說真正感受了不同溫度的意義,然而,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是量與質的關系,當欲望的突然發現,讓溫度提升,期待的感覺在靠近,靠近內心那個燃點。興奮的狀態就像彈簧一樣,忽上忽下的跳動,就始終在這個感覺里面,始終在這樣的一個跳動的感受里,心臟一樣的跳動,它就在那個地方,在跳動著。不一樣的存在,生命里面的東西,存在的溫度。可以說,我的生活就是在尋找中創造藝術,尋找的過程就是我的生活狀態,
性感就是精神里面不斷的滋生出來的東西
記者:你的作品展示了很多可能性的探索,甚至強調一個創作過程的“性感”狀態與潤滑的感覺?
羅隸:我非常喜歡可能性這個三個字。 可能性是事物發展不可預知與一個人向前行走的動力,是希望前進的動力,人在這個感覺里面其實很有意思,這個感覺就是期待可能呈現,希望期待欲望交織在一起,在這種不斷變化的過程中。會產生很多可選擇的方向,它會很刺激。這種刺激讓人處于興奮的狀態,性感的狀態,它就像是加速機器運轉的潤滑劑。在我的創作中可能性是我必須要面對的選擇。要達到理想的作品要求,就需要在那個狀態中,需要長期留住保持動力的潤滑,我始終認為人的存在需要擁有不斷的被向前推動前進的感覺。
記者:你是通過這樣的一個作品,讓更多人、社會能夠提供這樣的一個生命思考,需要一種潤滑,非常好。再談談你理解的“性感”?
羅隸:對于當代社會,性感變得很表面,可以說已成為大眾文化消費的一部分,茶余飯后的閑聊。我所理解的是它背后被忽略的存在。我說的性感超越了表面的感受意義。性感是精神里面不斷滋生出來的。只有精神感受到才會不斷的貼近你的內心感覺。我理解的不是社會那個普遍的認知。我已經不在那種感知里面。從另一個角度同樣找到支撐,這就是潤滑劑。另外一種聲音,性感是精神的,性感是一切又不是,是能看得見又看不見的存在。存在需要性感,因為它使生命豐富,它就是一切存在的潤滑劑,改變生命狀態的存在,對于每一個存在,性感是需要每一個生命創造出來的。
記者:在創作過程中,你如何處理你想要的素材,以及如何把握創作的推進過程?
羅隸:2012年開始我研究新媒體藝術,在創作上我利用一切可能有利于表達實現我創作思想理念的元素。很多都是我早期創作的大量影像資料與裝置圖片資料。這些資料對于我的創作有很重要的意義,多年來創作是我對生命存在的一種態度,精神的泉眼。創作過程感覺是人的精神狀態由高溫轉變為溫低,在由低溫轉化為高溫反反復復的過程,復雜的存在被導入一個新世界,一個不一樣的有溫度的存在。我這么多年創作都是在關注一個人,一個大寫的人。一個一直出現在我存在中的人,她一直吸引我的思考。我把這些感受都注入了我的內心。這也許就是我一直持續創作溫度系列作品理由,在作品創作過程中,我需要對創作元素不斷的理解分析,比如對于不同的姿態、不同的表情理解分析。在我的感受中這些存在狀態一直都在變化,變化過程, 折射反映了人的內心世界與復雜社會的關系,也是人的文化思想情感在變化過程中的直接反射。創作中我始終關注思考變化。觀察這個過程,慢慢接近理解這個過程,感受這個過程,因為我是面對一個生命。一個有溫度的存在,我把它看做是一個活著的生命狀態。我覺得我的創作過程就是感受存在溫度意義的過程,是存在溫度給予生命帶來的意義過程。
人性,對于一個生命本身來就是最高級的東西
記者:你的很多作品都極致的呈現了一些令人產生不同想法的局部空間?
羅隸:的確,我很多作品都是局部地體現完成。我覺得局部也是一種完整。這樣的方式符合我的思考,它更有利我表達我對于作品意義的態度,我每一件作品都是生命存在的一種定格,人的精神存在留下的痕跡。對于作品,不同人的理解,不同角度的解讀應該是每一個的對于存在意義不同感受,當然個人文化,個人對社會的認識同樣決定了她們的判斷。我并不想把作品固定在一個意義中。我更希望人們對于我的溫度系列它展開討論。存在需要表達,無論是被動的還是主動。社會要有發聲的空間氛圍。百花齊放的意義應當就是有不一樣的觀點態度。這也是人的精神需求,覺得活著要有不同的空間,所有的人都可以進入這個感覺,進入自己選擇的存在。
記者:比如這幅舌頭作品呢(《溫度》RX系列362)?
羅隸:大面積的不同色調紅布滿畫面,深沉的墨綠色不規則的散落其中,像是在告誡暗示危險的到來,人性的溫度并不像布滿畫面的紅,熱烈似火。這幅作品就是生命狀態的一種表現,很美麗的危險呈現,享受這個感覺。在個人與社會文化之間,我們可以探討些事情。就是人性里面的很多東西,什么是人性?我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可以說有答案的是真善美、假丑惡,它就是文化給予存在社會的一個定論。對于人性的理解,我覺得每個人的內心都有自己的回答。
記者:所以說你是比較堅信這個人性可以成為你藝術創作的生命要抵達的高點。
羅隸:對,這是我堅持要行走的方向。我覺得這對于一個生命本身來說也是最高級的東西。對于我個人來說,人活著最應該關注的就是人本身,這是第一。
記者:是不是中國人的這種人際關系,對你創作這種復雜、陰暗面的作品有關系?
羅隸:不完全是,我也不同意你說陰暗。我更希望人存在的愉悅,有溫度的存在。了解社會,認知社會以及人與人的存在關系都是我創作的背景。沒有針對性的文化思考,就不可能創作作品。在你認知關注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社會文化就緊密的與你的存在結合在一起,其實關注社會就是關注人本身的一些問題。我覺得更重要的還是面對自己的問題,其實藝術家真正做的就是把思考的問題綜合轉化為創作作品的呈現,今天的世界一切都在變化中。我始終站在我個人的角度看外面的世界,我覺得很有意思。我的藝術觀念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中提煉出來,我的感受,就是我的溫度存在的體現。
每個人都要問自己的一個問題:你的溫度是什么
記者:感覺你和十年前有很大變化,之前你和外界交流比較少,一直堅持自己的表達和生活方式,但是現在有了變化,能否談談這種變化的心路歷程?
羅隸:變化肯定是有,我從八十年代到現在,對藝術的理解感覺和藝術創作方面肯定是有變化的,沒變化,我不會做到現在的狀態。其實那個時代年輕比較沖動有激情,但現在的我同樣有沖動有激情,這種激情,就是精神性,沒有精神就沒辦法存在。對于藝術家來說精神性是最重要的。但是那個時候思考不一樣,可能更叛逆,更大膽。和傳統文化的那種關系,可能是格格不入的那種感受。是在那個狀態里面,我很崇尚自由表達,我始終這樣思想,獨立行走。你說不受外界影響,那不可能,西方文化影響是毫無疑問,它是存在的,這個是現象。包括現在同樣也是,就是思想的變化和對世界認知的一種改變。對物質,對人,對世界感受的一種改變。當你看到還有不同的世界存在,你會發現不同的精神存在。這個東西就是人的精神存在需要的營養,這個養料,必須要自己長期的一個積累和積淀。它會讓思想不斷的完善變得有厚度有溫度,對藝術的發展方向,對存在生活的理解,對世界文化對不同的思想的認知以后,你會總結個體,尋找新的更好更高的一種發展狀態對于藝術家來說就是變化,但更重要是如何去創造你的世界,如何把你的思想藝術觀念呈現出來。這個過程對我來說其實就是像篩子一樣不斷去篩自己思考的東西。到最后,這個東西就是變化的路程,就是真正呈現出來的藝術。
記者:你提到你作品的人性的“溫度”和“自然的溫度”,我想問的是,到底幾度,才是你想要的?
羅隸:溫度是調節維護生命存在的根本,是人的精神養料。你問的問題很有意思。因為度這個東西是把握存在的一種感覺,經常問自己存在是幾度溫度的問題,這是一件好事情。因為你關注了你的存在,我們不是生活在真空,存在需要環境,需要色彩空間......不斷的有這種感覺的話,存在便會富有意義,會讓自己變得更加智慧。 你問我的問題我感覺已經超越了正常體溫,37度。
記者:這是不是可以說,這是“新羅隸時代”?
羅隸:其實我真的沒有刻意去想一些詞匯,我的作品里面可以尋找到答案。但是這個答案我更希望觀者自己去感知的,從個體來說,我并不愿意說那么多。有一些東西你感知到的那個感覺更高級。你說的清楚了,反而感覺那個東西就不在了,我的思考里面有很多抽象的人性的那種感覺,就像早前我創作的作品《有意無意》的那種感覺,其實就不想給它一個定論,但是我現在把作品命名,人性溫度和自然溫度,這個溫度同樣也沒有定論,對于我個人來說。但對于觀者來說,這個溫度究竟是什么?是要去回答的。觀者要去回答,我覺得這個感覺更有意思。但是我相信我的作品會提供給人精神溫度,這個溫度,可能是美妙的春天,可能是令人沮喪烈日的夏季。無論是快樂還是憂傷。我覺得這些狀態都是人性溫度存在的真實表現。我需要更多人思考這些。真情的面對人性的自然流露,可能會讓人變得更坦然。這也許是我創作溫度作品的價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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